在漠河我经常能收到父母的来信,得知他们的近况。父亲主动申请去河北的乡村扶贫,母亲也跟着去了,在当地的小学依旧做她的人民教师。他们没说原因,但我知道是因为我,所以我的父母遭受了羞辱和嘲笑,以及他们本不应该受到的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世上我自觉的不欠谁,席简、文毓琇、柳煦、洛嘉忻,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亏欠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。可是对父母,我愧疚万分,尤其是看到他们额角的白发时,眼泪瞬间奔涌而出,哭得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一个劲的叹气,抱着我,絮絮叨叨小时候不该给我买那么多裙子,又说如果我分化成了omega,就算高攀不上席简,好歹也能寻找一个富贵人家,一生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何苦去受那牢狱之灾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在一旁cH0U烟,皱着眉,声音严厉的训斥母亲,事到如今还说那些g什么。他问我之后有什么打算,我就将内心所想的全部告诉了他。那个曾经如山一般高大坚韧的男人不知何时背微微佝偻,已经显出了老态,他依旧话不多,只沉默的一根根的cH0U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临走的前一晚,他叫我过去,交给我一个黑sE的手提包。很重,打开来看,全都是红sE的百元大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卖了北京的房子,这本应该是他们的养老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想收,父亲看我一眼,说是借给我的,让我十年后连本带息还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笙,你知道为人父母,最痛心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一颤,低着头不敢说话,眼眶悄悄地红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疲惫的叹声气:“你不能再作践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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