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.4.27

        这周的情况有些特殊,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,所以本该要完成的事情没能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那样进行。2009年4月27日,星期六,下午四点,许寂先下课,在回家的路上等许枷的电话,讨论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,可许枷失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接电话,没回短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当时信息还算落后的年代,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找到许枷,所以想了一晚上,决定周日大清早回趟家,去家里逮他。正气恼着呢,想着见面要好好地骂他一顿,怎么能故意不理她,结果半路就收到了他的回信:

        “昨天下午请假了……痛经,回家就睡觉了,一晚上没醒,刚睁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痛经。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。它熟悉在,作为nV孩子,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个词,如数家珍;可它又陌生在,少nV上一次经期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,好久远,都快忘了自己会来月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今天的事情怎么办?你能出来么。”她抱着公交车的栏杆,埋着头把回复敲完,而后垂着脑袋在线等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枷是醒着的,半分钟就回消息了,所有的心情都在字符里:“……你能不能做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,许寂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些没心没肺了,连忙找补,“我妈在家么?我在回家的路上,大概半小时后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在,你妈妈今天要去单位加班。”少年正窝在被子里,疼得忍不住蹙起了眉,就是打几个字的功夫都觉得头晕,没好气地又补了句,“到了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日的小区人就多起来了,楼下小卖部的已经叫人凑桌打麻将,那些洗衣服晒被子的,早就把这片不大区域里的高树杈霸占了个JiNg光,各sE纯棉的床单像彩旗一样迎风飘扬,偶尔还有那么几辆婴儿车从林间穿过。小朋友笑着从婴儿车里站起身准备伸手去抓,家长看见小孩儿手心里的泥巴,“欸——”了一声连忙伸手制止。

        毫不夸张地说,从她身边走过的全是她能叫出名姓的阿姨,刚走过去的住在十六栋203,前面那两个正在交谈的住两对面。还是她第一次用许枷的身T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来,所以有些心虚,怕被这些眼尖的一眼识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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