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冬日好似比以往更久一些,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,这淅沥淅沥下个不停的雨,只感觉教人手脚愈发冰冷。
“小姐今日感觉可好些了?”华桐端着药碗走进来,虽极力的伪装自己,但云宛央还是看出她与以往不同。
云宛央艰难起身,她已经病的太久了,似乎这几年来无论是苦涩难以下口的药还是疼痛难以忍受的针灸,对于她而言都已经不过尔尔了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云宛央仔细的端详着华桐这张略显惆怅的脸,“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。”
华桐放下药碗,正打算服侍云宛央喝药,却被云宛央拦住,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,“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了。”
华桐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一碟蜜饯。云宛央摆摆手,她半倚在床榻上,华桐过来为她理了理身后的软枕,能让她靠的舒服一些。
云宛央定定的看着她:“还不愿说吗?那我便打发个人去问问。”
华桐闻言便跪坐在床榻旁。
“你别…”云宛央正想扶起她,却被她躲过。
“小姐,奴婢没事,奴婢受些委屈没什么,奴婢只不过,只不过是为小姐抱不平而已。”说着眼角泛红,几欲落泪。
华桐对自己的衷心她是知道的,今日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她才会将这番话说出口。云宛央与她相伴十多年,说是主仆但更称得上姐妹。她的家族倾覆,自己也沦落在教坊司暗无天日的折磨中。华桐与她一般经历过那么多的事,也未曾像今日这般。
“你起来说话,什么事你和我说来便是。”
华桐闻言不为所动,只是继续跪着:“小姐,您身子弱,除去日常的药材,每日需进补些人参燕窝,今日我去取份例的东西,那管家娘子仗着自己是王妃乳母家的亲戚,克扣咱们份例不说,竟口出恶言,骂的着实难听了些,奴婢气不过便也说了两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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