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按太后的吩咐,给龙泉府灵武郡王的赏赐已经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朗抬起头来,用朱笔的另一端拨了拨蜡烛芯:“看来太后在华山祈福,也不见清净多少,还是要忧心政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祁进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陛下,姬别情递给凌雪内阁的折子说,祁道长一心修道,别无他想,也不曾与容太妃有什么接触,这几日甚至在别院辟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容太妃也不曾去见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曾,连个仆役也没派去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朗挥挥手让太监下去,已是深夜,御书房外头也没人等着请旨——这倒是个奇景,平日里臣下来请旨,多数都要带上一句“太后的意思”,谢太后前往纯阳宫祈福一月,这情景才渐渐少了。年近而立却未曾亲自主政的皇帝,自大梁建国以来,他算是头一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后也老了,朝堂上的事,真的还需要她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说,这几日肠胃不适,不想用膳,”邓屹杰坐在思过崖旁边的石头上犯愁,“这几日纯阳宫忙得不可开交,整日围着太后转,他不吃东西,哪里撑得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剑嗤笑一声:“你尽管去做饭,我送进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听说你上次揍了一个吴钩台护卫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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