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循传统,空知道自己出海前要带上一只小羊羔——他不懂这是为了什么,羊明明一向是恶魔的代名词。但是既然前辈们都这么说了,他还是带着钱来到了农场,准备挑一只小点的羊羔,方便他带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这位小水手年纪再大一些,他就能明白前辈们暧昧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,可惜他还是个毛头小子,没谈过恋爱,看不懂任何这方面的暗示。

        农场主在知道了他是一名水手以后,露出了和前辈们一样的笑容,那种让他感觉不太舒服,但是没什么恶意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出海带的羊么,当然是落地两个多月的最好,干净,漂亮,还有点奶味儿。”男人带着他往羊圈走,“你来的时候不错,母羊刚下完羔,基本都在这儿了……白的黑的黄的花的,你喜欢哪一种?”

        空不知道讨论羊的毛色有什么意义,带羊在他看来是用来吃的——万一我哪天就是很想吃羊肉串呢,他无奈地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终于觉得这个传统荒谬起来,前辈的话也不是句句听不可,这羊要不就算了。所以他敷衍地说:“灰的,我喜欢灰色,你这儿没有吧,没有我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有一只。今年就一只呢,是只小绵羊,在我的厨房里。”他不无意外地看了空一眼,“你来的再晚点,就能在我的餐桌上看见它了。我去把它抱出来让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就只好在外面等了他一会儿,和里面以为是要开饭的大公羊面面相觑,大公羊见他没带吃的,愤怒地用鼻子冲他喷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农场主就拎着一只捆了蹄子的羊羔来了,像拎了一团乌云。羊羔大声叫着,挣扎着,但是没有母羊理会它,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吃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,是不是灰色的?长得挺可爱的呢,但是是个不男不女的小怪物。这玩意儿可不好养活,又不知道是哪个母羔下的,我才准备把它烤了吃。”农场主解开绳子,压着羊羔,那小绵羊逃不开,哀哀地叫着,褐色的小蹄子痛苦地刨着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没小母羊值钱,真要这个的话,我折价卖给你。不要我就杀了吃了。”农场主掀起羊羔短短的尾巴,把那畸形的粉色下体给空看了一眼。灰羊羔一直在努力的扑腾,看得出来还是挺想活下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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