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或不救,这是眼下萧凛面临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殿中荒淫无度的房事仍望不见尽头,澹台烬凄惨冗长的叫唤如棱锥钻入耳中,眼角溢出冰凉难忍的泪哭喊着恳求澹台明朗,絮絮喃喃道着不要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多么惊世骇俗,殷红的床笫仿佛有血液流淌般凌迟着少年鲜活的生命,彻底将澹台烬扯进深渊之中,削去了他最后作为人的傲骨,这是一张龌龊无耻的刑床,明晃晃摆在萧凛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震惶了,在这赤裸裸的交媾里,他并没有看到一丝旖旎意味,只纯粹愤怒于澹台明朗惩戒兄弟的卑劣行径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六皇子境地优渥,出生便被当作储君培养,自幼揽阅圣贤书,学习的皆是治国之策,后仙门修法历练不染尘世,对于人性腌臜了解颇浅,他从未接触经历。

        依照如今盛景局势,过几日便可归国与父王交代,往后百姓再也不用征兵赋税受战乱之苦,至于余下事宜一步步治理总有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澹台烬呢?十多年来寄人篱下孤苦无依,好不容易回到了故国,还要遭到亲兄的凌辱玩弄,命运好像从未眷顾于他,这实在不公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的身世难以更改,他者却可停止对其的伤害,而非以此为趣,利用权势剥削贬低甚至侵害。澹台烬又做错了什么?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凛第一次因无力解决而感到悲哀。身为外邦使者,景国内的事他无能插手,今日夜探景宫身边也没有佩剑,可即便是有又能如何,难不成闯入殿中去拦截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尊曾教导众生平等,因大局而损伤一人绝不是正道所在,萧凛做不到弃之于不管不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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