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白光线偏移变弱,预示着又一个黑夜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弱的声响在床榻边缘发出,不缓不慢,手指敲击出一定节奏,滴答滴答,澹台烬就靠这个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除了澹台明朗便只有他一人,而澹台明朗每次来都要变本加厉地作践自己,昨日也照做不误,两个时辰的性事让澹台烬全身上下筋骨皮肉都叫嚣着酸痛,即便乏了也不肯罢休。

        短短几日的折磨足够能毁掉一个人经久建立的自尊,何况澹台烬本没有这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衣物,便光裸着身体卧趴在锦被之上,长发丢了银冠就随意披散下来任它缠绕颈侧,遮掩了半张面孔,剩一半绝色容貌,肤白胜雪,精致的眉眼下却是深渊一般的死寂。

        咚,咚,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指节还在动,来送水的仆婢会以为澹台烬死了,每次来人送吃食都是胆战心惊,毕竟景王极其暴虐,又时刻监视着此人,下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敢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与澹台烬说话,也无人在意他的死活,这和先前在盛王宫叶府没什么区别,皆对他厌恶躲避,视他不详弃之如敝履,澹台烬生来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会来救你,没有人在乎你。

        耳边稀碎杂音不断回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方便操干,澹台明朗解了大部分锁链,只留下一条栓在脚腕,瘦削的脚腕皮薄见骨,轻易挪动几下便磨出红痕,跟随着澹台烬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饮食每日都会有仆婢来送,水里加了东西,他看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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