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刃俨然压制住力竭的澹台烬,成王败寇,没有丝毫悬念,澹台明朗缓缓上前一把捏起澹台烬的脸,这么多年不见容貌早已不同,稚嫩的面庞褪变为尖锐凌厉的棱角,孩童时期本就不凡的鼻梁更加挺拔,也更冷厉,只剩依稀能分辨一二的眉眼,不过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双澹台无极做梦都想再见一面的东西,澹台明朗挥挥手便能得到,也能轻而易举地销毁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红的血淌下来,沾染了澹台烬的发丝,在不见天日的白皙皮肤上落下几笔朱砂红,这点倒是与他生母如出一辙,不像战俘,倒像个山林艳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个得意不到几日的王弟,澹台明朗做梦都想一片片切下来炮烙,削成骨棍碾碎弃于城门之下任车马践踏蚁虫啃噬,妖妇的贱种下场本该如此,可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,澹台明朗生出了别样的邪念,这样的妖孽轻易杀掉就可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毒针侵蚀经脉,澹台烬中毒晕了过去,再醒来已是周身漆黑,昏暗地宫内点着几排幽幽烛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地宫正方驻着满墙牌位,澹台无极立于前,留一身玄色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"咳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澹台烬挪动起身,又吃力地倒回去,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弱水绳索绑着动弹不了,毒性令他又咳起血,紫黑色的毒血。

        "三弟啊。"面前的人开口,在地宫中异常洪亮,连着气息一同直传虚弱的澹台烬耳中,"许久未见,你我相聚不就是为这王座么,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澹台明朗回首扑向被束缚的澹台烬,眸中狠厉如烛星燃烧迸溅,愈烧愈烈,脆弱的脖颈死死掐于景王掌心,一秒便可以捏碎它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这烂命,落到孤手里,做孤的玩物也不算亏。"澹台明朗大笑,而后压地更加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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