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过三漏,夜已丑时,侯府的主人却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乘了愈发上窜下跳的北戎的福,枢密司紧锣密鼓统筹一月有余,今早才得以呈给圣上战略文书过目。因而唐初尧忽的闲置下来,白日光阴都空余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领会到这大抵是隐晦的通告他养精蓄锐。倘若北戎举兵来犯,他免不得要身当矢石,疾行千里坐镇玄参关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以他今日回府的早,可直到夜里两更也不见大哥回府,连同四弟也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初尧一贯晚睡,现下躺着也没有半分困意,心里又有些担心他的蠢大哥,便起身单披着一件玄青鹤氅站在候府大门静静地等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了四更,天边既已泛起深深浅浅的亮色,四弟的马车才悠悠从西驶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四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夫先行跳下车撩开帘,生了一副好相貌的青年便探出身。然而怀里并不是如往常般空荡,此刻搂着一个人,只知道身形不似女子娇小纤细,然而被仔细地拿车上的薄衾裹的严严实实的,眉眼全数看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千俞抱着被自己肏昏的大哥下了车,抬腿便要往府里走,走近才看到斜倚在门口的二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二哥还是一贯的没什么神情,鸦青的发同玄青鹤氅融进静谧低垂的夜幕,挺拔冷峻的像一块通体冒寒的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唐千俞清楚,当他二哥将他怀里的大哥压在窗边肏的时候,眉宇间就会携着不加掩饰的利芒邪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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