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微锦疯起来的时候是不管不顾的,阿雅兹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况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疯子凑在一起,爱得要死要活,做得翻天覆地,残局光是想象就已经十分惨烈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满地狼藉。

        桌上的花瓶不知被谁打翻在地,摔得粉碎,碎片上残留着点点艳红血迹,原本插在瓶中的粉嫩花朵散落在地,花瓣七零八落,残缺不全地挂在蕊上,一副遭受了狠狠蹂|躏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厚厚的地毯上有深一块浅一块的污渍,甲胄被随意丢弃,轻薄衣衫散落,挂在屏风上,椅子上,桌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耳房水漫金山,无处落脚,巨大的木质浴桶里只装了半桶水,另半桶全部溢出,不知经历了什么,连挂衣服的屏风上都被水溅湿,显出朦胧的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室更是灾难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的被褥被胡乱卷成一团堆在床尾,被单沾满水渍,亦有斑驳的血迹,不知是何人所染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雅兹全身酸痛地缩在书房的圈椅上,身上裹了厚厚的裘披,遮掩住了一身青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满脸餍足地凝视着夏微锦,后者正红着耳根子洗手里一把极品狼毫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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