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皇女府邸出来,白墨去了铜魁巷,从后门暗道拐进去,爬窗进入常去的店家“落花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老鸨花落正在椅上翘脚数钱呢,听见窗户响,也不抬头,娇声笑骂:“这才大婚几天白姑娘就又往我这里躲,难不成娶了个老虎回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墨往他怀里扔个碎银子,“出去出去,我清净会儿,我爹差人问就说我不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怪我多嘴,”花落把银子往怀里塞,“这话本不该我说,白姑娘既然已经成了家,也该收收贪玩的性子,你纵然是个会爱惜人的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说曲凛,”白墨打断花落的话头,她知道花落把她当自己孩子看,有些话对着自家爹爹总是不好说出口,这些年她没少借着寻花问柳的由头来大倒苦水。白墨抬手给花落倒茶,“他...到底是个什么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花落白了她一眼,“你们小夫妻不在自己房里交流感情,反倒跑来问我?”,接过茶水一口喝下,盯着白墨一字一句格外认真,“他是清白身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墨坐到一边,“我不介意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花落气得打她的手,“你是不介意,他总归是男子,有哪个男子不介意自己名声的?这巷子里就算了,曲公子是个聪敏漂亮的,若不是家道中落了,怎么会来这里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墨抬手给花落顺气,“我这不是来问了?若是我单独问他,怕他多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来我这里他就不多想了?你新婚这才几天,就跑到铜魁巷来。”花落叹口气,“曲公子的事我慢慢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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