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悄无声息地坐上了飞瑞士的航班,陆原不禁吐槽:“这哪是出国治病,这分明就是出国见家长!”

        陆离当初就是在瑞士上学,纪年的家在这里,纪年可以借此回家看看,陆离还没想好自己的路线,半路就发起了烧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强行带来的大夫范隐山没想到自己路途上还要起作用,他本来就不建议在有伤的情况下长途奔波,这人不但不听劝,还把自己绑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身体情况没变的话,她这是应激反应,没什么太大问题,到了以后可以再去检查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受着伤又发起烧的陆离彻底没力气了,瘫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纪年把她扶过来靠着自己,体温顺着皮肤传到他身上,好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喝点水吧。”陆离听到了却没动,纪年心一横,直接喝了一口水哺过去,管他谁能看到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离接受了,没力气也伸出手像个背在前面的双肩包一样抱他,大抵是难受狠了,难得地蹭蹭他来示弱,不知道掺了几分故意,又或是真的无助,陆离在他耳边轻声喊了句:“妈妈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句把纪年喊疼了,摸着后背给她顺气,软声软语地哄:“在这里,睡吧,睡一觉就好了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飞机发动机的引擎声盖过所有动静,真情实感和虚情假意都湮没在万米高空,不必担心往常人心,陌生的旅客不会在乎素不相识的人,秘密不会被泄露,隐私不会被侵犯,人与人在这种默认的安全区显得异常的尊重与和谐,可真正脚踏实地的时候,这种平衡又立刻被破坏,你来我往,仿若停下招数就会被淘汰出局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抵达后,纪年把一切安顿好就带着陆离检查去了,真应验了去看病的那句话,真的在这里看起了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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