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这也有一会儿了,小灿是有什么要紧事在路上耽误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理推开侍从满上的茶盏,水珠同他探询的目光溅湿桌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他平常也是这样不太守规矩,可能只是想起别的什么事忘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贤潦草回他,把话扯到对柳灿旻的贬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等大事,任谁都不会忘得干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理目光透过他跑向窗外院角,显然是不太相信这套说辞。柳贤抬眼睨了下一旁的香炉,知道燕理要来,他特地命人换上朝中新拨的香。吩咐柳勋拦下柳灿旻时不过初燃,此刻已过半。属实有些久,难怪燕理问起时眉线杂乱挤成一团,目光比还未散去的浓云更低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不想,这未婚妻也还是要见的,柳贤略有不耐地推开背椅,扯过大氅随意搭在肩头,说去找柳灿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跟来。”厉声斥下紧随的仆从,柳贤大步跨出花厅。廊间的风掠过他耳环,在细小的窄细中转走。白梨压枝,簇簇照影掩前景,柳贤毫不怜惜地掐断一指,府苑门前吵嚷的声乱涌入他耳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让你待在这儿,这么急着去见男人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勋又是一拳垂在柳灿旻面骨上,血珠立刻染红他颈前的立领,滚开一片花。柳灿旻没力气再回他,下意识抬臂护在自己头部,眼前黑下半片头也如雷贯般发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挡着?”吼声过后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落下,反而听到一记闷响。他巍巍抬眼,面前人取而代之的成了柳贤。

        兄弟二人几乎同貌,但他切实分得出来。柳贤是血玉擦出的藏鞘剑,不可近半分。这股阴仄的让他更想避及的,柳勋从不会带给他这些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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