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上一大早门卫室收到了一个包裹,保安打开看了是寄自韩豫京,陈染收,保安说是一不小心扯坏了包装袋,谁知道是真不小心还是说假话,袋子里一沓沓钱就这样露了出来,整整二十万,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这件事了。他们不当着我的面说,可我知道,他们都在背后说着我nV儿跟这个罪犯的关系。可是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,谁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罪犯为什么要给我们家染染寄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母如实说着,她气愤陈染让她遭受邻里的异样眼光,更恨韩豫京这个男人,又隐隐担心nV儿真的和这个男人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扬听着,烦闷感又添了几分,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,看着同事将几十沓红钞装入专用收纳袋中,他让陈父陈母再回想一下之前和韩豫京的所有联系,不要有任何遗漏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母和陈染的口辞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,给陈染找寻闲置空间的那段时间,和鲜少出门的韩豫京偶遇,寒暄中他“好心”提出他可以免费借出楼下他名下空置的地下室,陈母大喜过望,就在眼皮底下,安全问题就完全不再是个问题了,这样重的恩情陈母和陈染哪里好意思免费使用,在对方的数次推辞下,双方最终达成了一个合理的,低于市场价格的数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时候,陈染一家人都觉得韩豫京独来独往,在小区中并不受欢迎,不过是他人接触的少而已。直到传出韩豫京传出偷走其上班的银行好几百万元逃走的事情败露,一家人都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今日,屎盆子泼到宝贝nV儿身上,陈父陈母只恨当初为何要跟他多说一句话。从每一次偶遇到时间,到说的话,陈母言无不尽,知无不答,林夕夕在一旁认真做着笔录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染一副不想开口的厌世脸,尽管这场盘问的主人公是她本人,她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,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多说,季扬看在眼中,面上没有变化,心里却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到三人没有可说的时候,林夕夕最后形式化地说一句好好想想还有没有,不要有任何隐瞒,然后便打算结束这场问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扬注意到了陈父听到这话时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,表情有一丝丝松动,可眼神却是退缩,他当机进行了b问,气压之下,众人的目光紧紧灼烧着陈父,他说“有一次,只是碰巧遇上了。聊了几句,和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联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没有联系由我们警方来判断,你要做的就是完整地,毫无保留地说出来。”季扬一字一句,正常的音调,却让陈父感到万重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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