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只有在不幸的时候,或者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是的时候,才会意识到曾经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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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今天本来要去做检查,但是最后的布置材料提前到了展览馆。管理人员给我打电话时小心翼翼,问我有没有时间过来签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没关系,检查时间可以顺延到后天的毕业展之后,不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执意要和我一起去展览馆,我没有拒绝。每次他来学校,都会有人夹道欢迎,毕竟是富实的亚洲投资商,又是一个地位高的Alpha,没人不欢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珠宝设计的学位得来简单,后来我才发现,多于一半的人都做起了甩手掌柜,高价聘请了隔壁美术大学的本科生为他们做最后的作业。

        教授们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,似乎他们早就料到,而这个专业在早几十年前就是为了美国的政客伴侣们打造的,最早只收Beta和Omega。其实只是一个用金钱搭砌的白塔,不用认真听讲就可以拿到一个名校的硕士学位,即符合政客伴侣的花瓶身份,又有助于政客们的晋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最后几个月去了隔壁和本科旁听课程,不然以我和珠宝设计根本不相干的本科,我根本无法做出一件完善的首饰。

        最近我尝试着去理解他,我把他这种所谓的“心疼”或说“怜惜”解释为一种对于心爱的,难以取得的物件的价值上的高看和独占。好比淮,淮的一个狗玩偶,从出生时就捏着,黄色的皮毛都变成了棕色,什么高昂的定制的娃娃他都不肯换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有一天这只玩偶不见了,淮哭了一整天,谁都哄不好,就像那个德国女佣走得那天一样。淮一直伤心着,最后只能接受新来的,取而代之的另一只玩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年我已经明白他是个极度自私的人,他从不珍视别人所珍视的事物。自己的心爱之物不可夺去,但是却可以无情地让一个幼儿承受离别之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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