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旁的风信子被风缠住了身体在不舍下松开了花托紧拉的手,在万般叹息中碎入地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早的湿气有些重,我触摸着窗户上的水珠,一些顺着手腕流入睡衣的衣袖,呼出的热气打在窗户上形成雾蒙蒙的一片。我在雾气中看到了我的维罗妮卡在梳妆,她无论多早起床如何都会把自己打理的井然有序,她之前宛如漆白墙面的嘴唇现如今也饱含春意,风轻轻拂过她的还带着些绒毛的肌肤和嘴唇的软肉,她又开始张望庭院里的树干了。她似乎在回忆什么,又似乎在凝滞在原地,或者说在建立未来。过了许久她轻轻眨了一下睫毛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也随之颤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花脱变出了人类的躯干,难逃丑陋的,被大他者凝视的,终将腐烂的肉体,被压制的在符号学秩序下的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挺立的鼻子掩盖着人类最终的恐惧,微翘的上唇处处透露出一切的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开始像人了,她要开始凋谢了,她会一瓣一瓣分裂来满足别人的所谓公共格式。干枯的肉体会一点点融入泥土里最后仿佛什么都没有来过,可能就我会记得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凋零之前,她需要盛放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结束了早上的赏花环节套上妈妈给我寄过来的衣服,繁琐的服侍我已经穿的很熟练了,摄人心魄的女性魅力什么的我到没有什么感觉,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带的枷锁,这个世界对于女性的压迫是先从妈妈身上告知给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套在女人身上的认知系统开始生效,我就变成了一个女性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告诉我,女孩子喜欢打扮,喜欢娃娃,喜欢花,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先是揍敌客未来的家主,再是妈妈最钟爱的女孩,最后才是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揉捏着枯黄的落叶,有关于死亡的一切都令我着迷,他们真正摆脱了有关于这个物质世界的牢笼和束缚。这个世界难逃死亡,人们却尽力去粉饰他,污蔑他,控诉他。他们畏惧着死亡所以告诉我们要爱俏丽,爱丰腴。美丽是一种极力掩盖的死亡真相,她是人类对于无法躲避死亡的一种无力的辩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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