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们今天去他们爸爸那里了。”她从料理台上用木杯子盛了热可可,请他向小圆桌边坐了,玩笑道:“为了不妨碍我们重叙旧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笑着双手接过,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她抱臂斜靠在窗台上,微笑着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做到什么?”他抿了一口饮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的你居然和以前穷困时没有区别。那个时候你并不自轻,如今你并不傲慢,还愿意和我们这些普通老朋友来往。不过那时你也总是很温和自在,像一个微服出行的善良国王。”她说完后仍是一脸真诚欣赏地望着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那么了不起,凯瑟琳。”他微笑了一下,“演员和做这个杯子的手艺人一样都是艺术家,自信就很好,为什么要傲慢?”说着他赏玩了一下手中木杯,又向她举杯致敬,像酒一样饮了一口,“依旧好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帮你拿几块曲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忙了。”他拦了一句,见她匆匆离去,侧脸看窗外的大雪纷纷。铺天盖地的白,把所有的车辆、建筑都变成了cH0U象的线条轮廓,像未加细节和颜sE的铅笔草稿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白——这两天他一直想问妹妹,小时候她喜欢颜sEYAn丽的衣服,如猩猩红孔雀蓝,为什么现在穿得素净,总是白sE米sE或者黑sE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,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听到凯瑟琳咬字清晰的念出这句中文,非常诧异的回头,见她端着一大碗曲奇,眼睛蓝汪汪的,站在那里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这一句?”他不可思议地笑着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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