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没有在说鬼话!」段延姬急着辩解,但突然想到,自己这样突然出现确实颇为吊诡,她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,语速很快:「我又梦到你生病了!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自家nV儿总是少根筋,但这阵子却越发失控,这让段母不禁反向思考,冷静下来,小心翼翼地问:「你是上课压力太大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才、才不是!」少nV气急败坏,瓷白的小脸因为愤怒胀得通红,因为心急又不能完全坦白,她想破了头,都不知道该怎麽说服母亲,只能像个孩子般Si缠烂打:「总之你跟我去就对了!我又不会害你!」她边说,边伸出手试图将妈妈拉出店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母的脾气一直很差,就算对nV儿也一样,现下看她如此不分轻重,她啪地一声打红了段延姬的手背,疾言厉sE,「平常对你太好了是吗?现在是上课时间,你翘课就算了竟然还用这麽荒谬的理由!」

        少nV一顿,停在空中的手轻颤,她抿紧红唇,纤弱的身子脆弱得像一折就断,段母叹了口气,柔下声来:「你是不是在学校过得不开心?」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正想摇头,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,她赶紧抬手抹掉眼泪,却被妇人伸手搂在了怀里,脸颊蹭到了衣料,她感觉到头顶有一只手正缓缓安抚着她,她一边小幅度地摇头,一边低声啜泣。

        落泪并不是因为母亲凶她,而是那来自内心深处的焦急与委屈,前者是因为时间不够了,如果母亲再不去检查恐怕会来不及;後者则是因为自己明明是为她好,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却又有点怀念这种恃宠而骄的感觉,若非家人宠着她,恐怕早已大发雷霆,母亲却在训斥之余,仍不忘关心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段延姬悲痛yu绝,心尖泛起苦意,有些可悲地想:就算一切都是梦境又如何,她只想要妈妈陪她久一点罢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视线忽明忽暗,印象中她好像被母亲送上了车,接着回到学校继续读书,为了安抚她,母亲承诺自己定会cH0U空去做检查,得到答覆後的段延姬自觉愧咎,乖乖地回到了校内接受老师的指责。

        至於顾知桓那边,因为她让少年给她做伪证、打掩护,又被导师训斥了一番。段延姬有些过意不去,说一切都是自己骗他的,希望老师不要骂他,结果便是她一人独自领下了一千字的自我反省书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导师办公室後,因为奔波多时,段延姬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,心里想着,结果还是回来挨骂了,幸好检讨书不是她这个二十九岁的人需要负责的。因为已经放学一段时间,走廊空荡荡的,只偶而传来球场的喧哗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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