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痛苦的感觉袭上心头,顾知桓重重地喘着气,他脸sE苍白,头顶的白炽灯就像周遭审视他的眼神──

        「为什麽考得这麽差?啊?你没考上哥哥的学校啊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考这什麽东西!丢脸Si了!我怎麽会生出你这种白痴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妈妈说这些只是为你好,如果你之後没有工作该怎麽办?难道要爸爸妈妈照顾你一辈子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弟你不要恨妈妈,他只是想要你变得更好,你b我聪明,你一定能办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脚步踉跄,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,却感觉不到半点疼,顾知桓神sE麻木,T内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着想Si,他充耳未闻,他的大脑就像两个长期战火连绵的国度,试图将他分割、撕裂,为了应付这些,顾知桓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cH0U乾。他瑟缩在地上,双手环抱住膝盖,以为这样就能避开周遭的攻击,然而他的耳廓却回荡着各式各样的声音,有羡慕的、讥讽的、嘲笑的、奉承的,那些曾经听过的字句像录音机一样,全都在他的身边吵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闭嘴……」他喃喃自语,试图将脑海中的声音驱逐,顾知桓的手指嵌入了凌乱的黑发中,一次又一次的拍打挤压着自己的大脑,丝毫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待杂音逐渐远去,他的额间沁出冷汗、心跳几乎快撞破他的x膛,他的大脑像被泡在岩浆中烧一样,乱得一蹋糊涂,残存的理智也逐渐消逝,他停下颤抖,只是静静地窝着,感受地板的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真的很努力了,但不管怎样,都没办法成功。顾知桓已经把所有的娱乐时间都拿来学习了,却仍无法达到哥哥当初的成就,或许就和妈妈说的一样,他本就是一个白痴,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,就算再怎麽努力,他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他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,眼前的视线昏暗不明,但无所谓,反正看得再清楚也没用。少年伸手用力拉开了cH0U屉,发狂似地翻出了藏在最深处的美工刀,这是他国中时买的,上头留有乾涸的血渍,因为很久没用,还生了锈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之前看过相关的研究,如果没有专业知识的话割腕很难Si,还会很痛很痛,但此刻他眼底一片腥红,缓缓地推出刀片,将一切掏诸脑後,脑海里全是Si後得以解脱的逃避思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此时,他藏在书桌底下的笔记本因为连番遭受撞击而掉了下来,不偏不倚地翻到了贴着hsE便条纸的那页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知桓的动作停了下来,他直gg地盯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书本,脑海一瞬空白,他手指脱力,美工刀匡当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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