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绿染已经四年没有踏上祖国的热土,要不是柳施卿去世,她的归期或许会在很久很久以后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施卿,她的继母,她的葬礼要是自己不参加的话,那可太对不起她生前“呕心沥血”的栽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知道她会出席,在她到场的时候众人都没有太多惊讶,管家还叮嘱她晚上回家休息,她的房间一直保持原样,也时常清扫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绿染脸sE淡淡,因着视线范围内捕捉不到熟悉的身影,她懒得发难。灵堂设了第三天,人渐渐少了。苏烈一直在应付客人,苏绿染叫了一声“爸”,苏烈眼神复杂地看她,半晌才哑着声音说: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,就被旁人以有急事为由拉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绿染倒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转身走到柳施卿遗像前,看着向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nV人变成一张显不出十分之一真实气势的黑白照相,苏绿染眼里带了讽刺,半是敷衍地给她鞠躬,而后站起身上前m0着相框边缘,状似依恋不舍,她小声喃喃:“感觉到我碰你了吗?恶不恶心?真可怜呐,还没看到赵岸殊结婚生子彻底和我断了呢,你说你Si得瞑目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旁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,只看她的动作表情还以为她在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绿染也不久待,不一会儿就提着行李回了自己房间。诚如管家所言,这房间和她四年前离开时没有差别,也不曾起灰,仿佛她只是出门小住了几天,现在又提着行李回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横亘的四年太过真实,以至于她对这房间生不出任何的亲切。

        舟车劳顿,苏绿染囫囵冲了个澡就开始倒时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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