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有贝勒爷您亲自坐镇,属下一定不遗余力,早日杀到那靖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穆察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,说完顿了顿,抬眼看了看屯齐的脸色,随即转了转眼珠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贝勒爷,属下也是有口难辩哪!咱们满洲铁骑那是天下无敌没得说,可属下手下人实在太少,那张天寿的绿营兵,实在是哎,一遭到草寇的伏击,那是跑得比兔子还快,撵都撵不上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虽说明知苏穆察在有意推脱责任,可屯齐听后还是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踢到一边,拿起桌上的马鞭道:“妈拉个巴子,走,跟我去张天寿营中走走,那帮怂货,是该好好训斥一番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嗻!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穆察赶紧抢在了前头出了屋,连声吆喝亲兵去给屯齐背马。

        遂宁城内的清军,不到两千满骑兵的营房就驻扎在县衙附近,而张天寿的绿营则驻扎在城内东门附近,四周城门则都由满骑兵和绿营兵联合看守,城北楚家土楼里还有一汛绿营人马,由一名把总带队驻守,主要负责督促大军每天的菜蔬供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身为参将的张天寿官职要比苏穆察高,但实际指挥权是在苏穆察手里的,因而下面各级军官也自然照此办理,各个城门处,都是少数满人驱使大量绿营兵来值勤。

        伪军,一般都是傀儡和炮灰,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,直至后世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穆察陪着屯齐出了衙门一路往东,眼前所见除了破败的街道就没什么景物了,街上的行人更是少得可怜,看到衙门里出来一帮清军,一些摆摊的百姓早就吓得收摊跑了,哪个敢留在那。

        城里到处是破败不堪的房屋,冷冷清清的街道更是处处透着死气,令屯齐愈发郁闷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清双方在这一带打了四五年的仗了,川东、湖广、桂北一带无一府一县未受兵灾,许多府城的人口相比之前下降了十之六七,其余小地方自然可想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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