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父大人,时局眼看已不可挽回,鞑子兵转眼便将杀至,这可如何是好啊?还望姑父大人给侄儿拿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侄莫要慌张,且看鞑子攻陷梧州后的动向,如若北路鞑子攻陷柳州,则南宁必独木难支,届时贤侄再做打算不迟。如若守土一方却未战先逃,恐上愧祖先,下亏黎民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侄儿记下了。”莫原炜愁眉苦脸地应道,“姑夫大人,不知弘义贤弟有无消息,安南那地方是否方便落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奇怪得很,守信我儿三个月来音信全无,也不知安南是否太平?”一提起儿子守信,何翼也十分纳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,老爷。”话音未落,管家何老七跌跌撞撞地奔进门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七,何事惊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,是喜事,大少爷回来啦。”何老七气喘吁吁的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说,守信回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大人,是我,孩儿我回来啦。”只见何守信急急奔入,纳头便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啊。”何翼见到出门三个多月的儿子,显得相当高兴,喜笑颜开的道,“这一去三个月,一路可太平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弘义贤弟呀,不是哥哥说你,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,办事也没个轻重,怎么也不来信报个平安呀,你可把姑夫大人急坏啦。”不等何守信答话,莫原炜满口埋怨的插话道,脸上却也是笑盈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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