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河醒来,眼前就是聂小刀如丧考妣的神情,仿佛不是床边守候病患,而是正大街跪地卖身葬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河,你终于醒了。”少年只差两眼泪汪汪。

        狐狸审视内府,不属于自己的妖丹已经不见,磅礴的力量盘横在腹中,好比矿山突然砸在家门口,正等着一点点变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的暗伤旧疾不见,整个躯体都似泡在热水的舒坦。

        九尾狐的妖丹吊着他的命。后来,它在救他的同时又可能也要他的命。他咬着牙拼命消化它驯服它,不断地和阎王赛跑,一次次徘徊生死边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晕过去醒来却发现,死劫已经直接变矿山?

        医仙什么时候成为好心的代名词?他怀疑地紧紧盯住聂小刀的脸。少年人的心性不难懂,他实在没有什么大的心机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楚河可以肯定,苏百龄不是善心泛滥的医修。如果她是,顺带带走他后,她早就出手根治他,而不是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要翘辫子,聂小刀多半又跳又叫,而这个女人会不会趁机一刀剜开他肚子来个物尽其用都不好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问题来了,聂小刀不过是一个凡人小孩子,哪里来的份量最终让苏百龄救了他?

        是聂小刀的价值救了他,还是他自己有什么价值救了自己?

        萧楚河正在思考,聂小刀又苦兮兮地开口,“大河,你受苦了。”他一脸心痛地打量着狐狸,还指出他受苦的证据,“女流氓下手好重,你看看你,被扎得毛毛都要没颜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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