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思注意到沈客卿的院子里多了个少年。书生也总算再出现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聂小刀想到苏百龄让他读书识字,便指着沈客卿满屋子的书小声问,“先生可以教我识字吗?我没有进过学堂,大字不识几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闲着无事,沈客卿果真教他认字写字。聂小刀名字倒是会写,就是一□□爬字惨不忍睹,沈家出过多个教书先生,沈客卿骨子里大概遗传不少教书的天分,恁是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纠正他手法和坐姿。

        聂小刀抓耳挠腮地在房里一笔一笔地练着,沈客卿便走开去院子里打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思思搭着梯子在墙头正有些累,见他出来立刻喊了声,“沈公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客卿僵住。他想起那天的事情,想起对方惊讶的表情,一时之间有种全身都被冻住的恐慌。如他这样异常的,若为人所知,通常会被打成非我族类。再也没有谁能比饱读诗书的他更理解人的排他性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思思见他不转身也不理会自己,温柔问,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你这样,我实在忧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书生还是没有动。柳思思耐着性子,继续轻言细语,“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失礼,可是,我实在太担心你,虽然我们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似要吐出什么柔肠百结的心事,但苦苦忍着的模样,“罢了。我自知自己身份,从来没有奢求什么,只是想看你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失踪的那段时日,我彻夜难眠,心肠如同置在油锅却什么也无力,就连询问旁人也不敢,生怕传出什么累你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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