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因为马上颠簸的缘故,陆沉舟的脚踝一日过后肿的更大了,不得不差人前去告假,不过即使他不在,学子的晨跑还是要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昨天回来开始,他就有点心不在焉的,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心里,每每想起被江含璟抱回府的场景,这种感觉就更甚。到底是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陆沉舟烦躁地把书盖在脸上,他现在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只盼着有个人能跟他说个明白。临近书院散学,有几个和陆沉舟交好的夫子上门探望,杜夫子便是其中一个。因着两人年纪差得不大,素来更有交情,于是在送走其他夫子后,独留下他,想着与他说说能帮着自己解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这种感觉是从你崴脚之后才有的?”杜思辰听完前因后果,背手在屋中踱步一圈,晃着头作一副沉思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总感觉哪里都不对劲。”陆沉舟靠坐在榻上,拧着眉闷声说道,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    杜思辰看看天看看地,走了一圈又一圈,在陆沉舟忍不住想叫住他的时候,他猛一砸掌,喊着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上前两步,坐到陆沉舟身旁,信誓旦旦地说:“陆兄你这是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何解?愿闻其详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崴了脚,于是山长要背你下山,还要照顾着你同乘一骑,更要抱着你回府,若你没崴脚,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?所以,你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出于愧疚,因为你麻烦了山长一路照顾你,所以你心生愧疚,才会有如此感觉的。这很正常,我也有麻烦别人然后心里不安过,我懂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还笑着拍拍陆沉舟的背,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说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愧疚?是不安?是这样吗?

        杜思辰说得很有道理,他没有可反驳的地方,虽感觉有点不对,但大概是出于麻烦了含璟兄一路照顾却没好好道谢的缘故,原来是这样,那便好解决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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