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着那个和尚往山下走,四周的风景飞快的变幻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堆积成了湖泊,树木倒下变成了船只,飞起的鸟化作船帆,落下的叶子变成游鱼,那个和尚歪倚在船舱二楼喝酒,一楼的甲板上正演着一出好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黑衣少年剑挑了数人,身姿矫健,宛若游龙,李昱照手中的凌云剑忽的一震,他未来得及按住,便被醉酒的和尚顺手一拽,倒栽葱似的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没有摔到甲板上,反而是跌进了一个怀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眼前一片漆黑,像是被遮住了眼,于是他虚空中胡乱摸了一把,却握住一个人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手冰凉,带着用剑的茧子,他感觉这双手把他们直接的距离拉的更紧了一些——但这个距离似乎还是无法让人满足,于是另一只手伸了过来,把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昱照被扫过耳畔的气息炸的头皮发麻,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是谁?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李昱照问不出来,他浑身上下抽不出一分一毫的力气,唯独心尖像是被握紧了,挤压的又酸又涨,只能拼命的挣脱束缚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间,他觉得耳畔一阵温热,柔软的触感让他像一只被摸了尾巴的猫,浑身上下瞬间耷了毛,而当他意识到这是个吻的时候,身后的人已经松开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嘴边,却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:“……陆远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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