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之前,陈北生是不知道谷医生是师父的老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声称呼,引起了十分震撼的效果,那消毒药水瓶被一个胳膊肘碰到水泥地上发出了玻璃清脆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谷医生盯着眼前苍白的俊脸,仔细看了几秒,她慌张无措,只能努力压抑情绪,“我并没有和你师父结婚,你用不着叫我师娘!”

        决绝的表情,就差说他们完全不相干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不打算放弃试探:“……对,你们就差一张结婚证,你太低调,厂里面没人知道你们在谈对象。师娘,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,我只是想说,师父为人刚正不阿,他不该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给陈北生处理好伤口,快速收拾好工具,极度不愿谈及前任厂长这个人,谷医生站起来背对着他:“陈厂长,从我知道你师父走私那天开始,我就和他断绝了一切关系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站起身,他想让师父从监狱出来,而眼前这个“师娘”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:“……谷医生,你没去监狱里看过我师父一次吧?他现在情况很糟糕,头发全白,可他不过才四十二岁,看上去却像六七十岁的老人,他极度贫血,我听狱警说,他不愿意吃饭,每天去矿场搬完石头就发呆,他似乎是想死在里面,你听了就没有一点触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,剧烈摇晃了一下身体,但依旧没有回头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,是淡淡的血腥味,谷医生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,咬出了血,她也没有察觉到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的嗓音恢复平静:“师父现在没有活下去的动力,你能不能去看望他一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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