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的夏季,也是个暴雨倾盆的季节,一连半个月都是暴雨,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,下雨天的江南,青石板上积满了雨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刚从私塾授课回家的舒易匆匆收起了油纸伞,抖抖伞面上的如珠如玉的雨水,怀里紧紧抱着的书卷只沾湿了一点点边角,而他周身的衣服却已经湿了个透顶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母巴巴地迎了出来,嗔道:“瞧你,护着宝贝书,自己都湿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易只是嘿嘿地笑,也不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舒信月往外看了一眼,端起屋内的姜汤递到爹爹手里,催促着他喝下去,一碗姜汤下肚,胃里的寒凉被去除,心里暖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易放下书卷,叹息着去洗浴,待到晚膳时间,舒易夹了一口菜,语气淡淡诉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后天要去隔壁县一趟,范县令指挥了个工作交给我,晚上帮我收拾收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诶,下这么大的雨,他也要你去,会不会出事?”舒母有些不放心,给他盛了一碗汤,眉间皱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啊,爹,最近几天雨势大,你一个人赶路,万一遭遇山洪怎么办?何况我就听说去隔壁县的大路附近就有滑坡的山体,太危险了。能不能不去?”舒信月仰着脸恳求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母也是劝说着,舒易却固执得很,摆手推脱:“不会的,我跟范兄多年的同窗情谊,他那是为了救济信任我,才嘱咐我去办,不要再劝了,我心意已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易坚持己见,后日背着舒母给他准备的包裹一个人拿着油纸伞踏上路途,舒母连同舒信月远远看着他的背影,殊不知那竟然是最后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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