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信月立在屋檐下,神情怔愣,指尖点在衣袖的袖扣处,一抹冰凉的触感贴上手指,暗沉的天空压下来,如同黑夜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叹了口气,转身回去拿油纸伞,准备去厨房做顿饭菜,不能因为闹矛盾就连自己的本职都不干了,舒信月取出那把淡青色油纸伞,撑开步入雨幕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雨丝有些倾斜,划过伞面,偶尔会擦过她的指尖,脸颊,微凉又湿润,石子路上变得湿滑,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,舒信月蹙眉,刚想拎着裙摆快速走过这段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侧边扑哧扑哧跑来一个瘦小的人影,那人连伞对哦呀没撑,哗啦啦地停在舒信月跟前,舒信月觑他一眼,是浑身湿哒哒的万兴,他一甩发尾,抬高了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巧啊,我没有带伞,能不能和你一起躲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信月白了他一眼,这人傻子吧,撑着伞就抬步往前,连个眼风都不给,万兴摆出的假面姿势就明晃晃地忽视了,他抹把脸上细密的雨水,嘿嘿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躲也没事,反正我心疼你,绝不会让你淋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信月烦了,眉目挂上不耐,步伐轻盈跨过一处积水处,淡淡警告:“走开,离我远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兴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,想冲过来径直伸长手去抢她的伞柄,舒信月早有察觉,侧身一避,踩中石块又毫无依靠的万兴顺势摔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舒信月冷冷旁观着,伞柄握得笔直,万兴的牙齿磕在了鹅卵石上,一颗黄白的门牙和着血吐了出来,万兴嘴里一片涩苦的血腥味,两泡血顺着嘴角淌下,雨水混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万兴手肘也青紫肿胀,撑都撑不起来,只能抬起头颅瞧着高高在上的舒信月,她仍然是不染纤尘,眼眸澄净,嘴角含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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