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小厮扛起锄头一点一点扒着土,王潜在一旁插腰查看,目光倏地瞥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捏着锄头不干活的范礼,轻嗤一声,没太勉强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一锄头,我一锄头,没几下,棺材的黑色木板已经清晰可见,舒信月眉毛微蹙,看着一整个棺材一点一点完整呈现在眼前,新下葬的木板仍然光洁如新,没有受到泥土的任何腐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掀盖吧。”几个小厮将锄头扔向了一边,缓缓推开沉重棺材盖,随着哐当一声落地,一股尸体味散发着腐臭味弥漫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都忙不迭捂紧了鼻子,往后退了几步,有个喉咙浅的,哇地一声跑去树底下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潜倒像是丝毫不受影响,漫步走进,居高临下仔细瞧着尸体,一个仵作正上前堪验着,尸体完全沉黑肿胀,瘦骨嶙峋躺在棺材里,尸身已经开始腐烂,看不清原本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舒信月紧张地捏住了自己指节,呼吸逐渐急促,仵作用白布掩着口鼻,仔细地堪查着每一个地方,手指,脖子,脸,腹部,脚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站起身来,往前走了两步,得出结论:“回大人,尸身的死亡原因是刀伤,腹部中刀五次,其中有一刀直对心脏,心脏被捅穿失血过多而亡,按照这个角度,确认不是自己所捅,而是外人右手握刀,刀尖一般向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遗书还有吗?”舒信月上前两步,忍着强烈的尸臭,惦着脚尖,锐利的视线在棺材里的每一处都扫了几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根本就没有什么遗书,根本就是范鹏拿来搪塞我的。”她蹙眉猜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潜眉头锁住,朝着小厮们挥了挥手,几人合力憋着气将棺材原样埋回,王潜则是带着舒信月径直回县衙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范礼一把扔掉锄头,跟在两人身后,竭力解释:“会不会是误会,信月姑娘,我叔父虽然不是什么品德高尚之人,却不会徇私舞弊,故意做假案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