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道:“大人,非我等贪猥无厌,是这人居然强要塞与我等,以威势逼迫我等不得不收,我等这才勉为其难呐。”
“是啊,满衙门谁不知您摆袖却金?所治下的大理寺更是廉明公正!谁又敢顶风作案,触犯您的眉头呢?”
“要我说,当街贿|赂公行,实属恶劣!就该速拿下这不知何处来的市井之徒,以儆效尤!”
他们袖里、腰间囊袋里,明明还揣着少年的金瓜子、银裸子。
此时这群人以头抢地,居然又一水儿地开始山呼起不敢、不能、不行,只统统将罪责拐到那少年身上。
冯渊为官多年,从不偏听偏信。他又怎会掂量不出这群人谄上傲下、颠倒黑白的本事?
世人常传他明察秋毫,如今亦是如此。
冯渊呵斥道:“休得罔论!是非曲直,本官自由定夺。”
这位大官,龙行虎步地朝前踏了两丈地,及至少年跟前,身形才稳稳定住。
他洞察幽微的视线,投射到少年俊俏的脸庞之上,再缓缓向下梭巡,到他瘦弱的身板。
“大、大人?”当场,在冯渊如炬的目光之下,少年显得无处可藏。他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,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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