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时,归鹤才蜕了那身下贱谄媚的皮,重新显露|出青涩无措的少年模样。
两枚金锭,四十两黄金,四百两纹银,四十万枚铜钱,八千斗贵米,这便是一家三口在城门紧闭的燕京活三年的分量。
多少红倌毕生被千人枕、万人尝,换不来四百两赎身银。
两边锁骨各承一锭,沉甸甸的。
归鹤不得不昂首挺胸,绷紧了下巴,小心翼翼地将膝盖跪到床榻边沿,躬身,撑住床板,目视前方,缓慢爬行。
不到一刻,他的呼吸已经重了几分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公子如何得知,小奴要得罪的是余家?”归鹤艰难地僵持着身体,咬牙问。
人家姿势摆好,余东羿也折腾够了。于是他缓缓正色道:“你虽是清倌,但自打从两年前霜降起,便开始一个月迎一次入幕之宾,是也不是?”
归鹤道:“是。”
余东羿道:“这个月是我,上个月是工部副侍郎王牤,再上个月是集英殿修撰李营,再再上月是步军都虞侯家的小公子……是也不是?”
归鹤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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