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宁宁在滁市租了一间公寓,一室一厅,租金两千,客厅被她改造成画室,地上铺了层毛毡,以免颜料弄脏地板。

        赤脚穿过客厅,毛毡上凝固的sE块就像一块块难以洗涤的W渍,盛宁宁很少去清理,只有实在看不过去,才会丢掉更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喜欢在属于她的略显脏乱的地方作画,让她很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拧开矿泉水,咕噜咕噜地灌下半瓶,随手把瓶子仍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里有条新信息,是顾仲谦发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林悦的生日宴上,顾仲谦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。盛宁宁还记得,他当时问她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你会在滁市,当年,你考上了湖艺美院,为什么退学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仲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相b起她的一无所知,他却对她颇为熟悉,这感觉很奇怪,幸好他有很好边界感,恰到好处地顾虑她的感受,不会让她觉得不适反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约她明天吃饭,盛宁宁回了信息,返回到联系人列表。

        常联系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,她的朋友很少,到现在还能交心的就只剩谢心春了,剩下的都是工作上的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合作的画册编辑昨天来电话说这个月的画稿暂时取消,与此同时,另外几家长期合作方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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