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红秋收养程涛的时候,已经不年轻了,生活的困苦在她面容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,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沧桑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,被她像宝贝一样收着,程涛还是在收拾遗物的时候仔细打量过。黑白照片和现实重叠,眼前的妇女个头高挑,中短齐发,靛蓝上衣黑裤子,脚上蹬着塑料凉鞋,看着就是个麻利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性格更是十几年如一日,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见哪家姐姐进门就拽弟弟耳朵的,程红秋就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能耐了,家里发生这么大事情,你不通知大姐就罢,竟然不想法子给我捎个口信?她孟晓琴不要脸皮,你还能一辈子不见娘姐?”程红秋气急了,话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往外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,二姐,疼疼疼疼疼。”被扯着耳朵,程涛只能随着她的力道摇摇摆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知道疼?”瞥见小弟脑袋上缠着的绷带,程红秋终是松了手,然后又问:“大夫是怎么说的?需不需要去县医院检查一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涛鼻头一酸,“二姐,现在已经不咋疼了,本来也不严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就不严重了?她倒狠心,要是这一闷棍打巧了,你还能在我跟前站着说话。”再严厉的父母教训孩子,都舍不得打屁股以外的地方,更何况是脑袋,孟晓琴倒是心狠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程红秋咬牙,当初高月兰要把孟晓琴说给小弟,她就不该松口,要不然也不会形成今天的局面。这是小弟没事,要是有事,她怎么跟爹娘交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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