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伍瞅瞅窗外没人,小声在外甥耳边道:“天亮雨住后,有人快马来堤岸找到县尊,说顺义县县丞在温榆河决口抢险时,被水冲走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管大舅再次看了看窗外,声音更加的低:“顺义县如今一片泽国,顺天府拿了顺义县县令,责他擅离职守,就连通州皇木厂的大管事,也被押入顺天府大牢。

        通州工部分署的司空分署,一半官员下狱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人说,昨夜丑寅时分,是三皇子奉命调了禁卫营的兵士堵的决口,否则,淹的就不止顺义县。

        县尊听后一个恍神,差点滑进了河里冲走,我和高师爷离的近,拉县尊上来时,被浮木打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叮嘱道:“你回去后跟你爹说,可能会让修河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马上就要收麦子了,以前都是过了农忙时才发役令的。”沈远心慌。

        管伍一叹,“十几年前夏收,温榆河决过一次口,那年京城整个运河沿岸都征发了役令修河,且不许以银代役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要知道,前两年有些旱,今年夏秋可能雨会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运河,其他河道都可能会征发役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远就是带着这个消息回到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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