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护法不知流连哪个美人怀中,迟迟未归;我猜测他不会今夜里回来,又心痒难耐想见一见真正的江湖命案;于是自个儿披了件衣服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甫一出门,便见到惊慌失措向我跌来的店小二;我伸手扶住他,此人抬头,满脸惊恐,脚往下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自然而然装作没能扶住他,他成功瘫到地上,紧紧攥住我的手:“杀人了——那边,那边杀人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多废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掂量一番,觉得常人此时的确惧怕,因此收敛不耐,只对他和煦道:“什么杀人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瞪着眼哆嗦嘴皮子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,我安慰道:“你方才那一嗓子喊得很是透亮,整个客栈都听见了,别担心,过会儿就有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我已经听到楼下有人急忙奔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店小二似乎刚刚回过神,不住道:“那里……那里有个客人……天字三号房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半柱香前他还在叫我给他送东西;点了三样小菜说要待客,又吩咐我温一壶酒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店小二又开始颤抖:“可我刚才过去,他,他,他满身都是血!睁着眼,脖子上被人劈一刀,一开门脑袋便咕噜噜滚到我脚下——他死了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望向那扇门。大好月夜,杭州城里仍旧灯火通明,喧嚣往来;门口那个脑袋恰好便在月光下地板上,血迹未干,黑漆漆地瞪着一双眼睛。那圆溜溜的眼睛同我对视片刻,谁也没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