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每每听到我拿生活不顺来形容自己面相,他总会忍不住要暴打我一顿,说我侮辱他们这些一生不顺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,他打不过我。

        饶是如此,他仍旧不离不弃同我对打,我真是好生敬佩此人毅力。有这功夫去练功,不知道他能否多进益半成,不必事事劳我费心,我也好早些脱离教主这高危职业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我不是魔教教主,其实生成这副模样没什么不好。我是个很知足的人,有花有酒能风流,还能看热闹不被劈,不比当风流人物更好吗;那可是高危职业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见过几个教主盟主大侠善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,爹妈生我是个武学奇才,别人不能练的功我进境神速;别人看不透的招式我能一眼看穿;别人出去玩我在家看门,正好碰上老教主仇人寻仇,最后捡了个漏,待老教主和他拼个半死,一刀要了这人的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后其实没什么特殊感觉,杀人好像没我想的那么难。老教主同我讲起过杀人,那时他年纪约摸四十有六,提起自己第一次杀人,面上生出一股厌恶,嘴角下垂,眼睛却泛起一点战栗的光彩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他不喜欢;又好像他不得不沉迷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我不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流到手上,总不太干净;我虽无惊世姿容,可一身清白——清白不是不能污,而是总不能简简单单被杀人欲望污掉,那也忒不值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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