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远的变化,只要是有眼睛的人,都能够看在眼里。这一行人,她们或者冷淡,或者机灵,但都有眼睛,她们的眼睛都能看见该看见的东西,所以她们都知道温远变了,并能清楚讲出温远变在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常的温远和所有人一样,在该起床的时间起床,该吃饭的时候吃饭,该谈天的时候谈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和很多十岁的孩子一样,要等上两年才能到承担责任的年纪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对于一个已经没了家,没有靠山的孩子来说,这种表现太奢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往的温远似乎不知道时间已经在流失,如今的温远却很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起的比所有人都要早,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小心地练武功,把原本轻浮的底子打得很扎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再也没显露过不应该显露的孩童的稚嫩,好像起初和她们见面时的浮动只是一瞬间,眨眼便过去了,不曾存在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点稚嫩,便如露水被蒸腾消失——只有叶子仍然碧绿才能证明它存在过,但你要去寻找露水,是找不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魏红药似乎负责他的功夫,对温远十分上心,甚至可以看到魏红药肉眼可见的憔悴。他的脸原本便瘦,如今更是瘦了一大截,几乎要凹陷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行人似乎都有了变化,只有起初就在的步重烟,和后来加入的兰樱一直不变。

        兰樱也将温远的变化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