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盛尧压着琴弦不让她继续弹下去,常宁吃惊地道:“这琴可是以上好的梧桐木制成,是原先学琴时的琴师所赠,虽然我知晓自己琴艺也算还行,但理应是我配不上它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尧收回手,扯了扯唇角,“你知晓便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撩起衣袍坐在她身旁,常宁很懂眼色的往旁边挪了挪。只见他随手拨了根琴弦,发出了清凌凌的琴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便抬手即兴弹奏了一小曲,琴音空灵,宛转悠扬,似高山流水,又似佩环相鸣,令人如痴如醉,与常宁那锯木头不堪入耳的琴声完全不同,

        躲在屋后的胡安和芦雪此刻终于敢拿下塞在耳朵里的棉花,走出来看到驸马在弹琴,而公主则一脸陶醉,胡安悄悄拉了一把芦雪,又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曲奏毕,常宁十分崇拜,“书生,没想到你的琴竟艺竟如此之好,令我望尘莫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喟叹道:“对于习琴之人来说,胡乱弹奏简直是对琴的一种侮辱,而公主方才的弹奏几欲得罪全天下所有喜爱音律之人,所以,你弹得多糟糕你心里没点数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宁失语,半晌才道:“可琴师明明说我弹的尚可,虽不能与名家媲美,但自成一派亦是世间罕见,所以只教了我半月便没再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大概她是不忍心再摧残自己了吧。不过你这琴艺便与你那武艺一般,确实是自成一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武艺,常宁便来了底气,昂首道:“我的武学老师可是大名鼎鼎的习远将军,他武艺高强,一个顶十个,他可是说我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尧哂笑道:“就如你那日在观婳楼前武的那一招半式?如我直言,连花拳绣腿亦称之不上,小黑的战斗力都比你高了大半截去。你老师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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