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容的声音破碎,也轻得几乎难以捕捉,但里头对他的抗拒和厌恶,却让白千灵难过得差点绷不住佯装的淡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快依言放开了手,轻轻退开了些身体,沉声温和道:“用灵力镇痛,触碰不可避免……在师尊回来之前,我必须照看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……”收回祈求的目光,湿润的眼珠子转向榻内,贝齿轻咬了一下微颤的唇,鹿容深呼吸倔强道:“我……我自己能扛,掌门师兄……能离开竹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白千灵站起身,向后退了一步,看着床上那几乎一碰就会碎的人,完全束手无策,只能干巴巴道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容拒绝的语气,令鹿容浑身又是一颤,那日傍晚身旁人红着眼强势闯进竹屋的样子,立刻闯进脑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颤抖着忍着心悸,再次下逐客令:“掌门师兄,求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一句话,鹿容的额头已是满满一层薄汗,他太累了,浑身都使不上劲,说完话后连急喘都让他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浑身不由自主的感觉,让鹿容更是悲从中来,眼泪再次簌簌而下,连玉枕也弄/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已经是……废人了,死不足惜,死了也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鹿容咬着牙说死,白千灵胸口更是闷痛,张了张薄唇,愣是不敢说出什么劝慰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鹿容现在奄奄一息之态,完全是他一手造成,由他这个施害者给予劝慰,白千灵自觉极为讽刺,没脸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劝不出口,也知道榻上之人时下无法忍受于与他共处一室。但裂骨锥心之痛,莫说凡人,修仙者以血肉生扛,也熬不住。就算是让鹿容不高兴,他也由不得对方任性赶人,而真地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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