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言细语如温风拂人,由耳际直熨心底,轻易扫除那心中无力与挫败染上的沉闷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尖僵滞于书页边缘,星眸直直落于书中,白千灵却无心解读其意,而是反复琢磨那话中实意,再而三确定所闻与所想无二,他才敢抬眼细细描绘着缩在床榻角瘦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描绘的目光逐渐炽热,顺着鹿容乖巧的发旋沿着单薄的肩膀往下移动,最后停驻于那整齐紧靠略显局促的十个脚趾。那脚趾圆滑细嫩,却因鹿容体虚受不住屋内冰凉,正微微泛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抹淡紫色让白千灵完全移不开不光,除了一贯的心疼外,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不断促使那方丝帕后紧贴的胸口愈发膨胀,迫切地想要为其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他站起了身,朝着床榻那头克制地踏了两步,而后握了握藏在身后泄露心绪的拳头:“我要离开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,白千灵日夜寸步不离地守着,未曾踏出竹屋半步,这忽然说要离开,让鹿容好奇地从臂弯里抬起了头,心中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难道刚才那句话有哪里不妥,又或者掌门师兄觉得他仗理欺人没完没了,拳打脚踢间不得分寸,终于惹其心生厌恶、耐心耗尽,要委派其他门派中人代为照看?

        也是,相比于门派大事,他这条贱命不足挂齿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张俊逸出尘,此时神情极为冷淡瞧不出什么情绪的脸,鹿容心下沉沉,秀眉微蹙,粉唇稍张欲言又止,琉璃眼中晶光莹莹,抬眸如幼鹿凝视,纯净脆弱,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,想要拥人入怀、以吻抚慰。

        榻上少年这怯怯生生又疑似依赖挽留的神情,让白千灵差点打消了离开竹屋的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白千灵星眸稍移,流转于竹屋,其中简陋轻易可察,还是让他撇下了犹豫。暗自轻叹着,白千灵轻抚食指银戒,一道精致符箓现于掌中,他再次上前几步立于榻前,在鹿容疑忧不定的注视下,把符箓轻轻置于玉枕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快便回来,如果我离开期间你感觉有所不适,捏碎它,我会立刻出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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