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个月前,你来我办公室,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玩法。”他每每看见向晗较真都很不理解,动之以理道:“小向,每个人上社会,都是来卖的,出卖的东西不一样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向晗闪亮着眼睛说:“尊严不可以卖。我不想当SanPeI,拜金主。成总您肯定又会说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但是这些缥缈的富贵,我不想要,也握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回头路好走?现在有谁认你向晗是个正经做业务的人,我分给你项目,客户也不信啊……”内线电话打进,成颂按免提,助理说客户在门外等候,他说知道了,挂断电话上挑眼睛看向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挥手说:“业务经理你也升了,该做的工作不能少,留下吃饭。”随后转过椅子,背对她,不容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摘下红绳的工牌,一圈圈绕牌子缠绳,一寸照片上是初出茅庐的向晗,身穿白衬衫,眼神清澈,笑容开朗。她记得拿到人生第一个正式员工工牌的雀跃,畅想她在天盛崭新的职业前景,踌躇满志……是时候告别了,她对公司有感情,公司拿她当工具。

        工牌整齐地放在成颂桌面,她说:“成总,恕难从命。”声音有些哑了道:“我稍后会把辞职信发到您邮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向晗握上门把手时,成颂又违背她意志在背后喊:“小向,工牌拿回去,这话我当你没说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打壁球,无论她表达什么,都原路返还,成颂只按自己的想法强压她。向晗无名火起,一点不舍消失殆尽,转头骂他:“你听不懂人话吗!我一想到喝完酒我被你拐去送客户回房间,我就恶心。你希望发生什么呢,nV员工不是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跟你做事,我看不到前途。”她出门前冷冷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成颂让助理拿走工牌追回向晗,她自然没接,说想下楼喝杯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杯咖啡她从浦东喝到浦西,蓝天白云,晴暖的太yAn高照,一扫多日的Y冷,向晗迈进一间咖啡店。咖啡师手上蔓延纹身,打着眉钉、耳钉,送向晗杯新出的特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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