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绍明哑口无言。他两手掌根撑在桌上,无颜低头。陈敏走向窗边,如飞花的落雪映在纯黑的天幕前,也是一个深夜,她和向晗倚在公司的窗边,面对夜空,听她讲述父母的暴行,陈敏决意向她推荐心理咨询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语调清淡许多,给季绍明最后一击,“你待你nV儿如掌上明珠,自认为全天下如此,父母疼Ai孩子天经地义。你不知道为坚持和你恋Ai,向晗挨的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打她?他们打她?”他冲到陈敏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敏回头看他无知又惊惧的表情居然想笑,运筹帷幄的季厂现在宛如纸糊的,戳一戳就能倒。果不其然,她抓起季绍明内里衬衫衣领,使力猛朝后推,季绍明便跌坐在椅子上。“你真应该看看,向晗眼角落疤的样子……这还只是皮r0U伤,她的头被磕成脑震荡。你那劳什子的‘为她着想’有用吗?你根本害了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绍明眼眶一圈发红,无法分辨是愤怒还是心痛导致。他必然想过向晗会受父母的批评和训斥,但他想到最有效的补救方法是他们尽快分手,向晗早一天免受家庭压力。他舍不得掉一滴眼泪的人,她父母抬手就是打骂,那绝对不是教育,做父母的怎会对至亲骨r0U下重手,竟然伤到了脑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双手揪头发,又一拳拳捶打头,恨自己的无能,使向晗蒙受太多的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拜托你给我个说话的机会,至少让我对向晗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敏拾起椅背上的长袄,回头轻声说:“向晗才26岁,她以后会遇到各种类型的优秀男人,你只是个过客,不值得占用她太多时间,哪怕是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门边一拉,高至诚轰然倒地。最后两句季绍明和陈敏说话音量渐小,他的窥视转为耳朵贴门缝偷听,没看见陈敏走来,高至诚猝不及防失去倚靠,倒在包厢内的地上。千斤重的身T忽然不用苦苦支撑,他觉得躺着也挺舒服,陈敏看他烂醉如泥的德X,叹口气,绕过他下楼找同事抬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悔不当初。季绍明搓把脸,勉强自己冷静,换副如常的表情,动身下楼。今晚不在陈敏身上找到突破口,他不甘休。他径直跨过小高,步入走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第一个晚上吗……你和向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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