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澈影还没从他突然的情绪里反应过来,便听他委委屈屈低声请求:“我们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霜还记得人类为他塑像落庙的那天,整个岚山镇的人都来了。从山神庙绵延到山脚,是人最多的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化作原形卧在少nV膝头,由她替他隐匿身形,一起在庙顶俯瞰乌泱泱的人群。

        仪式肃穆庄严,繁琐漫长,然而人类皆无不耐,均是郑重虔诚,循礼叩拜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大穹顶下的贴金神像,有几分肖似他的人形。但更老态,符合“德高望重”的寓意,满足了人类对山神的想象与寄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不习惯这浓重的烟香火燎,皱了皱鼻子,又m0着兔头嘱咐他,“不要再现形了哦,如果被看到,记得用言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要什么愿望都满足,这一点我和你说过的,酌情,量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类很贪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仰天幽幽叹气,随之起了风,将她袍角与发尾吹起,空灵静谧,似不应落凡尘。

        风也将残留在皮毛表面的温暖触感吹散。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,而白霜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到要日落的时间,层云堆聚,天sE渐暗。白霜有些懊丧,他竟没算到天气,“要下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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