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        宫梨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密密匝匝都是草,生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冷之地,叶片锋利如刀,茎秆殷红如血,有个男人身处其中,皮肤被割成一片一片,他浑然为觉一般,更恐怖的是草像疯了一样不断上涨,很快就要将男人淹没,宫梨心急之下想喊出他名字,却突然喉咙发痒,开口咳嗽出一片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宫梨陡然惊醒,喉咙像扼住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为何会突然梦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好久没想起那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眠药失去药性,宫梨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响动,是打扫卫生的自动机器人,还是配置早餐的保姆阿姨?

        她神经衰弱,虽然住在顶楼,但每当刚清醒的时候,楼下的动静她总能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……儿子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天正是初级军事学院毕业考时候,她知宫森有难处,却处处帮不上忙,心中本是块垒,又梦到那个人,更是生理性恶心反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逃似走出屋,晨曦中的走廊一半明,一般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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