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尚未过知天命之年,但是仿佛已经失去了对人间的一切欲望,日日对着青灯古佛度日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,我都怀疑皇姐不是她的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。”察觉到我的到来,她敲着木鱼的动作一顿,“昨日如何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还能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我缓缓跪下,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请安是假,请罪是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喜欢撒谎,昨天的我甚至连割破手指伪装处子之血都懒,皇太后大抵也知道我没有碰皇后,明知故问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低下头,上方的佛祖面露慈祥的笑容,而我知道,屋中一场风雨正在酝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闵闵,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极端。我不管你以前如何,现在你已经是皇帝了,那毛病是该改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口中所说的闵闵,正是我已经死去的皇姐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太后沉稳庄重的声音传来,一字一句,如泰山般压了下来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三个月以后就是苗疆朝贡的时间,要是没有解决,哀家就替你解决,让人入蜀将苗疆的少主请来替你治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“苗疆少主”四个字,我猛地心悸,连忙打断,“母后,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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