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挽歌,你怎么了?还是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清溪脸上的惨白太过吓人,紫滢又担忧的问了一句。这车上虽然人多,但她挽歌不同,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在乐坊中学习成长挨罚受骂的情分,是以格外关心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溪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该说什么呢?说天阙宗其实由我一手扶持登上仙门之首,我其实算天阙宗的半个宗主?还是说这世间最恨不能天阙宗覆灭的人就是我?亦或是说,天阙宗真的覆灭了,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快?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说都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天阙宗这个地方的回忆,竟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复杂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对紫滢她们来说,天阙宗不过是一百年前的一个传说,可对她而言,是苏醒前还一直居住的地方,方才睁眼之前,她都还在天阙宗的密地里,撕心裂肺,又万念俱灰。谁能想到,不过眼睛一闭一睁,就已经过了须臾百年,一切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身体应是刚刚大病过一场,乏得厉害。清溪疲惫的靠在车壁上,许是刚刚那是一句天阙宗,让她心绪都有些乱。也许是神魂还不适应眼下这具身体,清溪微微闭上眼,回忆起在天阙宗的那段岁月,忽然又发现,许多事情,她竟都有些想不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阙宗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清溪默默在心底又念叨了一遍,恍惚间想起来了,当初会去天阙宗,其实是去为她师父求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的天阙宗还只是个日渐式微没落,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,宗主慕寻遭人迫害,受了重伤跌落在桃源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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