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照微坐在堂上,吹开雪白茶沫,抿了一口,阖盖时,冷眼投向堂中打颤的方渐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是陈府二郎逼你邀宁远去跑马,又激将你赛马,你自知不善骑,便又托宁远替你。等你赶到时,宁远堕马晕厥,陈二郎匆匆回头,一脸懵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据方渐禾说,昨日休沐,他本想上花楼听唱新词,走至长街遇着吏部尚书家二郎陈柳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柳依靠家族恩荫走上仕途,平日里是个膏粱纨绔,在官场上多人嫌恶,二人本无交情,昨日却偏生利诱他去东郊跑马,还极力劝说他去邀上许知阮。

        跑马时,他不直接同许知阮比,却先激方渐禾。方渐禾是个脾气躁的,自己又不善骑,争强好胜下只得央求许知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有了之后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挨了一顿收拾的方渐禾悻悻赔笑,“正如嫂嫂所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辞落地,乍听茶盏莽撞落桌,掀起一阵动荡脆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渐禾兀自抖了抖身子,伏小做低道:“嫂嫂莫生气,我猜着,定是陈柳那起子小人背后使了什么阴招,才害了宁远。只恨我不在当场,否则就是我自己被马踏鹰啄,也不能让宁远掉根毫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照微胸口一阵邪火,恨不得用眼睛将这厮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设计,不明摆着许知阮才是那笼中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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