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一切尘埃落定时，校车已挥一挥烟尘，不带走他们了。
阿昶厌恶人挤人，不肯搭公车，晓柔只能默许他叫来计程车，心里计算着车资。
美芳阿姨担心他们安危，陪他们站在校门前等车。
晓柔趁机拉着她到一旁，「美芳阿姨，我妈妈她……欠债过吗？」
美芳阿姨顿下梳理头发的手，「你不是一向对淑芬的事不感兴趣？」
「前几天帮NN找保单的时候，发现妈妈留下的遗嘱，她说自己欠下债务，觉得对不起我们才选择离开……我怀疑原因不单纯，便问了NN，」晓柔扁起了嘴，「可她什麽也没说，还骂了我一顿。」
家里那两人，一个宁可说给神明听、一个避着她不回来，她只能向外求援了。
美芳阿姨m0了m0她的头，安慰着：「NN是怕你难过。」
「我就是觉得自己长大了，应该替他们分担一些，却无从下手……」晓柔看着手心，握起了拳，只觉得自己什麽也没能抓住，无能为力。
美芳阿姨夸她越来越懂事，又叹：「可惜，我也不清楚欠债的事，淑芬那时什麽也没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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