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元颂开车去私人医院复诊,他在停车场刚泊好车,家里的司机载着元程景也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俩人相约上楼,去见元颂之前的主治医生薛副院长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私人医院的副院长,他平时很少出诊,更别说陪着病患做例行公事的复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要再次麻烦薛院长给元颂检查,真是有劳了!”元程景礼貌打招呼,面对与他父亲年龄相仿的长者,话里话外很是客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薛副院长也是国内外知名脑科专家,当时所有一行诊治医生一致认为,如果连他也救不活元颂,那估计就是阎王爷非要收人不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元总客气了,我跟您父亲在国外留学时可是校友,平日工作忙见面不多,情谊可摆在那儿呢,说添麻烦太见外了。”薛副院长扶了扶眼镜,笑得甚是和蔼,晚辈们每次来都很客气,家教甚好,“小颂最近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什么不适症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个人在办公室做检查前的循例问诊,元颂说除了偶尔还有点头晕之外,再没什么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,薛副院长亲自引着他去众检查科室做进一步的详查,前几天院里提前打过招呼,负责不同检查的医生都属于权威,对元颂的重视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    差不多一个小时后,元颂才从最后一个心理科室出来,薛副院长真谨慎,生怕他经历过生死意外会留下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,每次想起当时倒在血泊中,模糊看到的惨淡月光,会下意识感到心悸窒息,侥幸逃生的恐惧让人着实后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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